【玫瑰禁区】05 All坤/AU/ABO
*取名废借用了坤音的名字...我一个滑跪给坤音女孩道歉了
*抱歉卡了很久(•̩̩̩̩＿•̩̩̩̩)
05
朱正廷从茶水间端出一杯咖啡，正欲低头喝上一口，就差点被莽莽撞撞赶来的小徒弟李权哲撞翻。
“师傅！您要查的事好像有着落了！”
看着徒弟这张满是胶原蛋白的稚嫩的脸，加上他报告的这件事，朱正廷原本要脱口而出的碎碎叨叨的数落全数被压回了喉咙。他只是蹙了蹙眉，把咖啡放到一边，一脸平和，开口问道：“怎么说？”
李权哲微微瑟缩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盯着师傅的可能会狠狠挥到他肩上的手。见师傅没有施用暴力的倾向，李权哲松了一口气说：“雯珺他们上次走访了坤音区一处郊外，发现那里和您一样情况的AO有很多。”
朱正廷若有所思。坤音区是帝国都城最穷的一块区域，其郊外就更不必说。他只是对那的情况有所耳闻，未曾亲自去过。他实在联想不到他和坤坤之间会与他们有什么相同的联系。
“那雯珺的意思是？”朱正廷仍是不解。
“他和新淳、泽仁刚刚去调资料了，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他说报告已经初步完成，一会儿可以去会议室给您报告。”
“好的。那你一会儿等雯珺来了提醒我一声。”说完朱正廷端上咖啡，揣着一颗接近真相忐忑激动的心步回办公室。
李权哲盯着师傅的背影，不知是该替他喜还是忧。他挠挠头，转身给毕雯珺，去了个电话。得到“快到了”的消息，他便赶回自己的小格子间去处理另一项报告。
毕雯珺一行人风风火火匆匆赶到所里，李权哲立刻去通知了朱正廷。五分钟后五人齐齐坐定在会议室中。
毕雯珺将报告投影到大屏幕上。有一组基数较大的数据证实了朱正廷对蔡徐坤类似现象的存在以及在坤音郊外的普遍性。
“大家可以明显看到，在我们考察的那片居民区，有类似情况的高达70％。这种现象如此普遍，也是我们尤为震惊的一点。”
毕雯珺见朱正廷点着头便继续往下说。
“那里普遍生活水平低，AO之间不存在自由恋爱选择配偶的情况。许多O在分化前就已被家人许给另一户的A，开始一起生活直到分化。这也是产生这种A对特定O不起反应的几户人家的相同点。”
听到这里，朱正廷已然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陪O渡过分化期的A，不会对他起反应？”
“目前的推测是这样，具体效果可能要进行实验。”
“但是，肯定有不少AO是青梅竹马，O有A陪着渡过分化期的情况不在少数，怎么之前没听说有这种现象？”一直乖乖听报告的李权哲斗胆发了一次言。
“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到了。你们可以听一下泽仁的判断。”毕雯珺示意丁泽仁上来阐述自己的推理。
丁泽仁起身与毕雯珺交接，站到大屏幕前，正了正衣领道：“我和新淳首先想到对比各家共同点，但并未得到什么大的收获。于是我们重新进行详细的信息采集，最终得到一个看似不太靠谱的结论。”说着他切换至报告的下一页。白底黑字写着――Alpha在Omega分化时对其释放信息素并试图与其产生关系。
毕雯珺、丁泽仁、黄新淳都以求证的目光望向朱正廷，李权哲起先没明白什么意思，也跟着看朱正廷，随后意识到师傅的处境，脸“噌”地红了，默默低下头假装翻看手头资料。
“你们想知道什么？”
朱正廷冷着脸开口了，似帝国大陆北岸吹来的凛风结成了冰霜，眼里写满了波澜不惊的平静。
黄新淳直视着朱正廷，头微低，一字一顿:“我们想知道，您是否对蔡徐坤做出了类似的事情？”
偌大的会议室里空气凝固了，仿佛空间骤缩为一个三平米的小屋子，朱正廷被四个人团团围住，追问着他难以启齿的事情。头顶盘旋的乌云笼罩，压抑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记忆裹挟着那日的暴雨侵袭而来，他看见那朵沾着血的玫瑰却触不到......他是否犯了错，他自己也不清楚。
“你们...就当是好了，继续研究吧。”他揉了揉眉心，像是在掩饰，正欲起身。
丁泽仁步步向朱正廷的座位逼近。
“钻研到底，实事求是。不可敷衍，不可马虎。这是您教我们的。您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呢？”
在教学研究任务与个人情感之间作抉择的确是考验大义的。朱正廷作为所长不能太过囿于个人琐事，需要做的是扛起整个研究所的重任。他明白这项研究项目是有一定价值的，更何况……研究成功后惠及的群众里有他自己。
朱正廷目光扫过他的五个徒弟，暗喜自己培养有道，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缓缓开口道:“蔡徐坤分化的时候我在场，之后的事，和你们推论的一样。原谅我不能透露再多了。雯珺，你带大家讨论一下下一步研究计划。”
争分夺秒赶上天台，不顾早已因淋湿而黏腻贴肤的头发和衣服，冲向传出呜咽声的地方。那个被红蓝白相间的塑料棚布遮掩住的狭小空间，里面瑟缩着朱正廷疼爱的弟弟。朱正廷来不及擦掉打在嘴角的雨滴，先掀开了棚布，接住扑上来的蔡徐坤。他终于从小声呜咽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放声痛哭。他伏在朱正廷的肩上，恍然成了天地间最任性的孩子，朱正廷在他背上的每一下抚慰都刺激着他的泪腺。蔡徐坤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害怕还是在悲痛，还是因有人可依靠而欣喜。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消解释，朱正廷都懂了。
朱正廷记得蔡徐坤面脸通红眯着眼靠在棚布里一个生了锈的铁架子旁，哑着声对他说:“正廷哥，我好像发烧了，带我回家好不好？”
但他敏锐地感知到，蔡徐坤是要分化了。
他也是个不过分化刚两年的alpha，没有抑制信息素的习惯，直到再也收不回，他才明白大事不好，心下也已了然蔡徐坤将会分化为什么。
蔡徐坤咬着下唇拉动朱正廷的衣袖恳求他带自己回去。
朱正廷左右为难。分化时候需要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这里虽然简陋些，却不失为一个好地方。要是现在带他回去，半路上腿一软走不动可就遭了。但是这里风吹雨打的，要是他真的在这重要的节点着个凉落下个病根，朱正廷这辈子都难以自恕。
“正廷哥，这是你的味道吗？像，咖啡？”蔡徐坤突然问。
“啊？”朱正廷反应过来，“噢，是，是的，甜卡布奇诺。坤坤，你……”
“真好闻...我终于！我终于...”蔡徐坤又扑上前抱住了朱正廷，傻乎乎地憨笑着。他一直等着这一天，能闻到朱正廷的信息素。他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在向omega分化了。
朱正廷能感受到愈来愈浓烈的玫瑰香味在这里蔓延，盘旋着飘进他的身体里扎根，引诱着他摘下。他只感到呼吸急促，心乱如麻。他不想对弟弟做那样的事情，可是，alpha的本性在面对面前这个新生的omega时暴露无遗。他释放的信息素一点一点地与蔡徐坤的玫瑰信息素交融碰撞。
蔡徐坤又靠回生了锈的铁架子，虚弱地笑了笑，说:“正廷哥，我不介意。”
“坤坤，这不是儿戏，你听我说，分化的过程很长，可能还有点难熬。我，我得出去避避。”
“陪我。”
朱正廷正要出去，回头看了一眼蔡徐坤，他攥着拳咬着唇，看得出他已经开始忍受体内的巨变了，眼睛却还是坚定地望着他。朱正廷终是不忍留他一个人在里面担惊受怕。
朱正廷动念头的时候意识似乎不太受自己的控制。他只觉得，蔡徐坤现在需要自己，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直到他褪下蔡徐坤裤子的那刹那，仿佛头上突然被泼了盆冰水般惊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正廷哥...”蔡徐坤眼神迷离，催促着朱正廷。
“坤坤，我，我真的不能对你……”
后来，朱正廷记不清他是怎么陪着蔡徐坤熬过那段时间，又是怎么把他带回家的。只是此后蔡徐坤很长时间没有理他，终于破冰以后也只是淡淡的几句对话，不复热情。
电话接通了。
“坤坤。”
“怎么了正廷哥。”
“今天方便来你家吗？”
“我练完舞以后大概七点会在家，你尽管过来吧。我还没回的话，地毯下面有备用钥匙。”
“好。你不是一直想问我那件事吗，这次你走完玻璃栈道释然了一些东西，我想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今晚我们就当聚个会吧。”
朱正廷虽然没法把一直埋在他心里的真相告诉给蔡徐坤，但好在既定目的已经达到，也就答应了。
朱正廷现在加入了徒弟们的研究小组，共同研究那个项目。他提出要深入调查研究，尝试研究解决方案。于是他率先展开任务了。